一日千里四蹄踩,拒人于千里之外指的是生肖马、指的是生肖龙、指的是生肖羊
一日千里四蹄踩,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生肖马、龙,羊,虎
草原上的铁蹄与孤影
晨雾还没漫过敖包山的山脊时,我已经踩碎了三道河湾的薄冰。四蹄踏在结霜的草甸上,发出脆响,像谁在敲碎满地的玻璃。鬃毛上的露水被风扯成银线,身后的蹄印很快被卷起的雪粒填满 —— 从黎明到日出,我能跑出三十里地,看第一缕阳光把蒙古包的炊烟染成金纱,再折回河谷饮水,舌尖舔过冰面时,能尝出千里外雪山的清冽。
“这匹黑马通人性,就是性子野。” 牧马人巴图的羊皮袄扫过马桩,他手里的套马杆在晨光里泛着红光。去年秋天他想给我钉掌,我扬起前蹄刨起半尺深的土,铁掌落在他脚边的草里,从此他再没提过这事。此刻他往石槽里倒了半桶马奶,蒸汽在寒风里凝成白雾,我却站在三十步外的沙丘上,看他的牧羊犬绕着石槽打转,直到他转身走进蒙古包,才缓步过去,用舌尖沾起马奶 —— 不是怕他,是习惯了保持距离,像草原上的风,从不在谁的帐篷里久留。
正午的阳光把草原烤得发暖时,我最爱沿着铁丝网奔跑。四蹄翻飞的速度能追上南归的雁群,影子在地上拉成模糊的黑线,像支射出去的箭。有次巴图的儿子骑着白马追我,他的呼哨声越来越近,我忽然加速,看白马的影子在视野里缩小,最后变成个晃动的白点。等我在界碑旁停下,回头望见他在十里外的敖包下挥手,风送来他模糊的喊声,我却甩甩尾巴往更深处去 —— 不是要赢,是骨头里的劲儿不允许谁跟得太近,就像雄鹰不会让燕雀落在翅膀上。
最能体现距离的是暴雨天。乌云压得很低,闪电在天边撕开蓝紫色的口子,我站在孤树底下,看雨水在鬃毛上汇成溪流。巴图披着雨衣举着马灯来找我,灯芯在风里明明灭灭,他的脚印在泥里陷得很深。我往密林里退了两步,蹄子踩断的枯枝发出脆响,他便停在原地,把带来的豆饼放在石头上,转身时雨衣下摆扫过草叶,留下淡淡的烟草味。等雨停后我去衔豆饼,发现上面印着他的指痕,深一道浅一道,像没说出口的牵挂。
黄昏的草原会升起紫色的雾。我站在丘陵上,看远处的羊群像团滚动的白云,牧羊犬的吠声被风吹得很轻。有匹母马带着马驹从身边经过,母马用鼻子蹭我的脖颈,我却往旁边挪了挪,看马驹好奇地啃我的马尾,忽然扬起头长嘶 —— 不是拒绝温情,是知道草原的规矩:每个生命都该有自己的轨迹,靠得太近,会踩碎彼此的影子。母马似乎懂了,领着马驹往夕阳里走,蹄声像串渐远的鼓点。
深秋的草开始枯黄时,贩马的商人来过。他穿着锃亮的马靴,手里的皮鞭在阳光下闪着光,巴图在蒙古包里和他讨价还价,我站在拴马桩旁,看商人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,像在打量块待价而沽的玉石。当他伸手想摸我的鬃毛,我猛地抬蹄,铁掌擦着他的靴尖落在地上,吓得他后退三步。巴图在帐篷里笑出了声:“说了吧,这马认主不认钱。” 其实我谁都不认,只认这片草原,认四蹄下的土地,认风里的自由。
雪落时的草原最安静。我蜷在背风的山坳里,看雪花在鬃毛上积成白霜。巴图踩着雪过来,往我身边堆了捆干草,又把件旧羊皮袄搭在石头上 —— 那是他儿子小时候穿的,上面还沾着奶渍。他没说话,蹲在三步外的雪地里抽烟,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。我啃着干草,听他哼起古老的牧歌,调子像被雪冻过,带着颤音。这时才明白,有些距离不是拒绝,是彼此尊重,就像他不强行套住我,我不刻意亲近他,却在同一片草原上,共享着日出日落。
有人说我孤傲,说我拒人于千里之外。可他们不懂,马的世界里,距离是种温柔。四蹄能踏遍千里,是为了守护心里的疆界;不轻易让人靠近,是怕俗世的牵绊,磨掉了奔跑的锐气。就像巴图的牧歌里唱的:“黑马的影子在风里,既不挽留,也不远离。”
今晨我又跑过了三道河湾,蹄下的薄冰比去年更脆。远处的蒙古包升起炊烟,巴图的身影在晨光里很矮,他没像往常那样喊我,只是挥了挥手。我忽然放慢脚步,看他转身时羊皮袄的下摆扫过积雪,留下道浅痕。原来最好的相处,就是他知道我会回来,我知道他会等待,中间隔着的那三十步距离,藏着草原上最长久的默契 —— 像风与草,像星与月,像四蹄下的路,既延伸向远方,也扎根在故土。
生肖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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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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