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破车指的是生肖马、指的是生肖牛、指的是生肖兔。
老牛破车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生肖兔、马、牛、羊
老牛破车记
村口的老槐树下总停着辆破马车,车轮上的辐条断了三根,车辕缠着半圈锈铁链,最显眼的是车帮上那道月牙形的刻痕 —— 是三十年前,老黄牛 “阿黄” 用角顶出来的。车的主人是王老汉,属兔的他总说,这牛这车,比自家那属蛇的儿子还亲,就像樟木镇那座木楼里的生肖,各有各的性情,却都在光阴里磨出了默契。
牛蹄印里的年轮
王老汉第一次赶阿黄下地时,车轱辘碾过惊蛰的冻土,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印子。阿黄是头老牛,额头上的白毛拧成个 “牛” 字,左前蹄缺了块趾甲,据说是年轻时拉着车闯过冰河留下的。那天王老汉给它套缰绳,发现牛轭上刻着个 “六” 字,车轴里嵌着八片木楔,修车的师傅说这是老辈人定下的规矩,六为顺,八为稳,属牛的牲口配这数,才能拉得动岁月。
“阿黄比我懂节气。” 王老汉蹲在车辕上卷烟,看着阿黄用鼻子拱开田埂上的冰碴。清明前要耕完六亩地,谷雨时得拉八车肥料,这些数阿黄记得比谁都准。有年倒春寒,王老汉想歇工,阿黄却站在车旁不肯动,硬是把他拽到地里。后来才知道,那天不耕完最后三分地,秧苗就要误了农时。如今车辙里的草都长老了,王老汉数过那些牛蹄印,正好是三千六百个,不多不少,够绕着村子转六圈。
破车里的光阴
车斗的木板上布满裂纹,王老汉用桐油补了八回,每次都在裂缝里嵌进片桃木。他说这是属兔的人信的讲究,桃木能辟邪,就像樟木楼里的玉兔瓷瓶,看着不起眼,却能镇住日子里的磕碰。最破的那块木板上,刻着三行小字:“辛丑年收六石谷,癸卯年拉八车柴,丙午年载半车春”,都是阿黄和破车一起熬过的年月。
有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,王老汉的儿子从城里回来,想把破车劈了当柴烧。阿黄突然冲过来,用身子护住车辕,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雪地上凝成小雾。王老汉的儿子属蛇,性子急,举着斧头就要砍,却被车帮上的月牙痕晃了眼 —— 那是他小时候淘气,非要坐在车上让阿黄拉,结果摔下来磕出的疤,阿黄当时用角顶车,是在提醒他危险。“这破车比你记事早。” 王老汉把斧头夺下来,给车轴上了新油,“它载过你满月时的红布,拉过你上学时的书包,哪能说劈就劈。”
车辙里的新生
开春时,阿黄病了,趴在牛棚里不肯起来。王老汉把破车赶到牛棚外,让阳光透过车辐条的缝隙照在阿黄身上,像给它盖了层金网。村里的兽医来看过,说老牛是老了,顶多再熬个把月。王老汉没说话,只是每天把车斗打扫干净,铺上干草,让阿黄能看见车帮上的刻痕。
没想到过了清明,阿黄竟慢慢好了起来。那天王老汉试着套车,发现车辕上多了簇新抽的艾草,是从车轴的缝隙里钻出来的。他赶着车去镇上买种子,破车轱辘转得格外轻快,路过樟木镇的六角木楼时,正撞见属虎的周木匠在刨桃木。“你这牛这车,是成精了。” 周木匠指着车辙里的草芽,“六根芽子朝着东,八片叶子迎着南,是要生财呢。”
秋分时,破车突然散了架,车帮上的木板裂成六块,车轴断成两截。王老汉没舍得扔,把木板拼成个柴棚,正好能堆下八捆玉米秸秆。阿黄每天都去柴棚旁卧着,像在守护什么宝贝。后来柴棚里长出棵梧桐树,树干上缠着圈藤蔓,到了夏天竟开出了花,花瓣落在阿黄的背上,像给老牛披了件花衣。
王老汉的孙子出生那天,属猴的林伙计从杂货铺送来了桃木长命锁。小家伙抓着锁片笑,眼睛眯成了月牙形,像极了破车帮上的刻痕。王老汉抱着孙子去看阿黄,老牛伸出舌头舔了舔孩子的手,车辙里的梧桐叶正好落下六片,盖在孩子的小脚边 —— 那是破车和老牛,给新生的生命,留下的最实在的念想。
生肖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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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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