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海鸥添点缀,虽无修为亦无坚是指的生肖鸡、指的是生肖龙、指的是生肖虎。
三两海鸥添点缀,虽无修为亦无坚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的是鸡、龙、虎、蛇、狗。
浪尖上的无垢者
东海的浪总带着股咸腥的锐气,像被磨利的青铜剑,劈开晨雾时能惊起满天白羽。老渔民陈守义说,那是 “墨鳞” 又在浅滩翻涌,三两成群的海鸥追着它的脊背盘旋,翅尖扫过浪尖的声音,比渔歌子更有韵致。
墨鳞是条通身乌亮的蛟龙,鳞片边缘泛着靛青色的光。十年前台风季被渔网缠住,是陈守义划着小舢板割开网眼救了它。如今每个月圆之夜,它都会游到码头附近,把搁浅的海螺推回深海,尾鳍拍打水面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像寺庙的木鱼声。
“这龙比庙里的菩萨还灵。” 渔妇们在礁石上晒渔网时总爱念叨。退潮后的滩涂布满陷阱般的暗沟,墨鳞会用头把迷途的幼蟹顶回大海,偶尔有海鸥翅膀被渔线缠住,它就浮在水面当跳板,让其他海鸥衔来贝壳划断丝线。有次陈守义的孙子在礁石上摔了跤,是墨鳞用脊背托着孩子送到岸边,鳞甲蹭着孩童的裤腿,竟没留下半点划痕。
三两海鸥总跟在墨鳞身边。领头的那只翅膀缺了个角,是去年被鹰隼抓伤的,墨鳞用涎水帮它敷过伤 —— 老渔民说龙涎能治百伤,果然没过半月,缺角的海鸥就又能展翅高飞了。如今它们总在墨鳞浮出水面时落下,有的衔来海带缠绕在它的角上,有的用喙帮它清理鳞片间的海藻,像群围着将军的亲兵。
“没修过道,却比神仙还通透。” 陈守义蹲在船头抽烟时,总爱盯着浪里的墨鳞。它从不像传说中那样呼风唤雨,只是默默守护着这片海域:台风来临前用尾巴拍打礁石预警,赤潮泛滥时搅动海水稀释毒素,连搁浅的鲸鱼,都是它用身躯一点点顶回深海。有回海监站的人来考察,潜泳时看见墨鳞正用头把塑料袋顶到渔船边,那认真的模样,让见多识广的潜水员都红了眼眶。
开春时,外海飘来艘废弃的货轮,螺旋桨缠着成片的渔网,把迁徙的鱼群挡在了浅滩外。墨鳞围着货轮转了三天,用角和尾巴一点点拆解缠绕的网绳,海鸥们则在它头顶盘旋,发出急促的鸣叫,像是在给它加油。等陈守义带着救援队赶到时,发现货轮周围的渔网已被清理干净,墨鳞的脊背却被划开了数道血痕,海水都染成了淡红色。
那三只海鸥守在墨鳞身边,用翅膀轻轻拍打它的伤口。陈守义划着小船靠近,想撒点止血的草药,墨鳞却摆摆尾巴游开了,只留下一串气泡在水面炸裂,像在说 “无妨”。没过几天,当它再次浮出水面时,伤口已结痂,鳞片在阳光下闪着新的光泽,仿佛那些伤痕从未存在过。
入夏后,浅滩来了群偷猎的人,带着电网和鱼叉,专等夜深人静时捕捉珍稀海生物。墨鳞像是察觉了什么,每到子夜就游到偷猎船附近,用尾鳍掀起巨浪,把他们的诱饵冲得七零八落。有天夜里,偷猎者布下了大网,墨鳞竟直接撞了上去,任凭网线勒进鳞片,也要把网拖到深海礁石区挂住。
那三两海鸥在偷猎船上空盘旋,用喙啄击渔民的草帽,有的甚至勇敢地冲向他们的眼睛。混乱中,陈守义带着联防队员赶到,手电筒的光柱里,只见墨鳞浑身缠着网绳,却依旧死死拖着网不放,三只海鸥则像三道白箭,在夜空中划出守护的弧线。
“这哪是龙啊,是这片海的魂。” 老渔民解开墨鳞身上的网绳时,发现它的鳞片掉了不少,露出底下青白的皮肉。海鸥们落在它的背上,用体温温暖着受伤的肌肤,那场景,让见惯风浪的汉子们都湿了眼眶。偷猎者被带走时,其中一个盯着墨鳞喃喃道:“没听过这样的龙,不求香火,不图供奉,就为了守护些鱼虾蟹贝。”
秋收时节,鱼汛来得格外早。墨鳞却比往常更忙碌,它总在鱼群密集的地方转圈,把鱼赶向渔民的渔网,又在收网前用头撞撞船板,提醒人们留下足够的幼鱼。陈守义的孙子数过,每个渔汛墨鳞都会这样做,三年来从未间断,仿佛天生就懂得 “取之有度” 的道理。
有天清晨,朝阳刚染红海面,陈守义看见墨鳞浮在水面,三只海鸥落在它的角上,像戴着顶白羽冠。远处的货轮鸣着汽笛驶过,惊不起它们丝毫波澜。老渔民忽然明白,所谓修为,未必是打坐诵经,所谓坚韧,也未必是横冲直撞 —— 就像墨鳞这样,用本能守护着珍视的一切,哪怕没有道法加持,也自有千钧之力。
“三两海鸥添点缀,虽无修为亦无坚。” 陈守义把这句话刻在了码头的石碑上。每当涨潮时,海浪拍打石碑的声响,总像墨鳞在回应。而那三只海鸥,依旧在浪尖盘旋,它们的身影与墨鳞的脊背相映成趣,构成了东海最动人的风景 —— 那是无需言说的守护,是最质朴也最坚韧的生命哲学。
生肖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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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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